永乐十七年。
阿鲁台扣关,挑动着大明神经,朱棣准备第三次亲征。
然而委任太子监国时,太子却触怒天子,盛怒下将其禁足于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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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,监国大位成了各方势力争夺焦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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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天城,御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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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棣拿起两本奏书批改,分别来自两位皇子。
‘儿臣愿意担当监国,穷搜天下,保证大军钱粮无后顾之忧。’
。,穷忧钱当军臣之国保儿天监顾搜无证担意大愿后下粮,’
汉王朱高煦的奏书简单粗暴,心却是好的。
‘父皇,儿臣愿意辅佐二哥,整肃农税,以慰大军之需。’
赵王朱高燧的奏书,倒是说到点子上了……
朱棣欣慰点点头,都是好孩子,如果太子也懂朕的心思该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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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太子却说了什么!
说什么民要生息,穷兵黩武,蠢货!!!
“还差一百万两白银!”
“有了这些钱,大军才能开拔。”
“草原不净,何来安居乐业,为了一百万两白银,罔顾国策,要不换个太子……”
这种心思朱棣动过好几次,之所以忍受太子,纯粹看在皇太孙面子上。
一切以西征大计为主。
监国一定要在拥护西征的皇子中选择!
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像朱棣这样,警惕游牧民族。
“此时正是打断草原脊梁的时候,朕不想给后人留下隐患。”
……
“陛下,皇太孙求见。”有太监小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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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来做什么?宣他进来。”
听闻皇太孙来了,朱棣嘴角挂起笑容,算算日子,朱瞻基有阵子没来了。
朱棣回忆着,上一次见到皇太孙,好象是两个月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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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非常宠爱皇太孙,可若他也替太子求情的话,今日可没好脸色。
朱棣最恨替人求情,求情就是挑战皇权,皇太孙也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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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朱瞻基来到身前,朱棣板着脸道:
“朕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,想替你那蠢父说辞,且一并居家吧。”
朱瞻基面对朱棣那张严肃的脸,呵呵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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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穿越之后,第一次见到千古一帝,威势果然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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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棣冷哼一声,问道:“何故发笑?”
“皇爷爷,我父忤逆圣上,罪有应得,孙儿也不是来求情的,此来我是教您治国的。”朱瞻基微微鞠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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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、咳、咳……”
朱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什么玩应,教朕治国?
难道听错了,孙儿一定是来请教如何治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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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一定这样。
他最欣赏皇太孙敏而好学这种态度,于是面色放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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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瞻基,想要请教哪些问题?”
“爷爷,您听错了,孙儿是来教您的,您不懂治国。”
朱瞻基笑容依旧,仿佛没事人一般。
这次朱棣总算听懂了。
轰隆!
怒火瞬间点燃。
燃。
“大胆!竖子安敢消遣朕。”
龙吼一声游荡御书房,周围太监都被吓跪了。
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居然敢教他这位明君怎么治国。
他国这怎君治居教么。明位敢然,
岂有此理!
朱棣手上青筋暴起,抓住案前那只玉龟镇纸,怒目相向,可镇纸始终未曾挪动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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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不能砸,那可是亲孙儿,是我最看重的晚辈,砸坏了怎么办,他最像我,乃是这个帝国未来的希望呀。
淡定……
一定要淡定……’
只见朱棣脸憋得通红,呼哧、呼哧喘着粗气。
一旁太监差点吓出心脏病来,脸色苍白的看向皇上,君王盛怒中。
然后再看看皇太孙,心里不由感慨。
别人这么气陛下,早丢官弃爵了,而这位皇太孙可能一点事儿没有,陛下宠爱皇孙,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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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朱棣酱红的脸,很快缓和下来,气息也匀称许多。
“教朕什么,今日说不出来,朕不会轻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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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瞻基将朱棣表情变化看在眼里,心道,就知他最疼爱皇太孙,如此也对起准备了两个月的计划。
而且那件事,决定着大明的国运,朱棣一定感兴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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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爷爷,莫要发怒,如果不对的话,孙儿甘愿下诏狱。”
“哼。”
生气归生气,朱棣坐在人间极位,看惯人心,有些好奇,为何温文尔雅的皇太孙,今天这么愣。
事出有因必有妖,但愿不是太子怂恿的,否则朕立刻废了那逆子。
此刻,太子恐怕不知飞来横祸,他正在床上抖动肥腮哼哼,想着父皇该消气了吧……
当然这些全都是后话。
朱瞻基负手而立,竟然生出孤峰自傲的气质。
看得朱棣一凛,心里也做好准备,一会儿语不惊人死不休,可千万别砸坏太孙。
“陛下,可知朝中无钱了呀。”
朱棣听后冷笑,就这?
“竖子,果然是你爹派来气我的。”
朱棣几乎咬着牙说话,甚至都不用‘朕’了,日前大朝堂,朱髙枳就用这种口气带头逼宫的。
“请陛下听完,孙儿有办法凑齐那一百万两白银。”
“区区百万文银,朕也有办法,这与朕不会治国有何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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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棣眸子发冷,此刻他想到许多事情,皇太孙今天的反常行为,该不是胡广老儿怂恿的吧。
这些文臣就怕太子被废,无所不用其极,其心可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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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怜我那孙儿,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。
朱棣缓和呼吸,露出慈祥表情,打算给皇太孙上一课。
然而,还没等他开口,朱瞻基下一句话,差一点没呛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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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爷爷,您那种法子不行,治国哪能这样,给农人增税,无异于杀鸡取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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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,继续说。”朱棣被说得有些尴尬,他的确动得这般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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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瞻基可摸不准朱棣想什么,见提起了他的兴趣,后面的话缓缓道来。
“可知,国朝之内有一座大宝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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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瞻基笑容阴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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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宝藏?”朱棣微微蹙眉。
“足够大军犁遍草原的宝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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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!”朱棣听后,胡子都哆嗦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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